“可是你上次……。”林念念清楚的记得，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，里昂正在解开自己的纽扣。

  “我只是想给你换上我妹妹留下的衣服。”里昂打开旁边的衣柜，里面有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洋装，“这是我妹妹生前最喜欢的衣服，我希望你能穿上她让我拍一组照片。”

  里昂的语气很诚恳，林念念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。

  林念念接过衣服，走到卧室里，把门关上。

  她脱下自己的衣服，然后换上了里昂拿出来的衣服。

  “像，真的是太像了。”林念念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，量不断的感叹着，林念念和自己失去的妹妹实在是太像了。

  林念念走到里昂面前，里昂拿起相机，开始对着林念念按快门。

  林念念穿着这身洋装虽然很好看，但是林念念却觉得很不自在。

  里昂看着自己照片中的林念念，美则美矣，却有些毫无生气，就像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娃娃一样。

  还记得里昂第一次在动物园里拍到的林念念的照片，照片上的少女青春灵动，身上的活力和灵气简直要从照片上溢出来，那个笑容就像是自己死去的妹妹在对自己微笑一样，里昂想要的是那样的照片，而不是这样空洞的照片。

  “为什么，你好像变得不会笑了一样。”里昂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有些不满意。

  听了里昂的话，林念念机械的把嘴角扬了起来。

  面对这里昂的镜头，不知为何，林念念觉得有一种恐惧，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笑。

  “我想要你发自内心的笑容，而不是这样敷衍我。”里昂似乎有些气愤。

  林念念担心里昂会反悔，急忙解释道：‘我并不是在敷衍你，只是，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。’

  里昂放下相机，他不想拍这种没有生命的照片。

  自己的妹妹不是这样子笑的。

  每当林念念面对这里昂的镜头的时候，她就会觉得浑身都不自在，怎么还能发自内心的笑出来。

  “换上你自己的衣服，你走吧。”里昂很失望的样子，他让林念念把妹妹的衣服脱下来，然后让给林念念回去。

  里昂把门关上，林念念隔着门，觉得自己很没用，自己就一点点都帮不上晋御承吗？

  等林念念回到家的时候，晋御承还没有回来，她放了一缸热水泡在里面，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，让她的心愈发无法平静下来。

  苏岑看起来很干练，在晋氏一定是那种不仅下属喜欢，上司也很赏识的女强人吧，而自己，居然连咖啡机都不会用，真的是好丢脸。

  林念念把头埋在水里，觉得自己只会给晋御承带来困扰，明明自己是想要帮忙，却反倒让里昂也觉得很失望。

  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。